调差案发现场的警员们一直有条不紊的搜集线索跟记录过程，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工厂里进来了四五个穿白大褂的警员把盖着白布的死者抬上了救护车，已经是夜里三点多，因为废旧工厂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没有什么线索，左师傅就招呼着大家准备回警队，等待死者进一步的尸检报告。 燕赤羽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跟着警队的警车一起回了队里。 因为工厂发生了命案，刑警队也忙了起来，组里也立马成立了专案组，大家都在调集监控寻找着跟死者有关的信息，虽然已是深夜，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沸声一片。 燕赤羽跟王瑞在办公室有心帮忙，但是看着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刚到警队很多事情他们还不熟练，只能在旁边帮大家倒倒水，递递文件，左师傅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两个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燕赤羽找到杨小波，拜托他查一下晚上他看到评论的那个IP地址，杨小波也没推辞，让他等结果，随后两个人就离开警队各自回家。 燕赤羽到家已经快接近五点，看着外面的天还是一片漆黑，喝了杯水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闹铃响了，燕赤羽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想想昨晚回来到现在只睡了三小时，燕赤羽就止不住的打哈欠，洗漱完顺路买了点早餐打车去了警队。 燕赤羽跟王瑞一前一后到的警队，进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一片狼藉，椅子上横七竖八的都躺着人，一个个打的哈欠，伸着懒腰，重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很明显大家都是一晚上没有休息。 王瑞跟燕赤羽商量了一下，早上到警队也没有人给他们安排工作，想了想两人下楼去早餐店给大家买了早餐，统一的豆浆油条，王瑞专门给左师傅买了胡辣汤还有牛肉饼，想着献一下殷勤。 早餐买回去，同事们都很开心，大家都累了一晚上也没休息好，更没有怎么吃东西，吃的也不过是泡面火腿肠。 王瑞把早餐准备拿给左师傅，在办公室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左师傅人，转身就跟燕赤羽找到了杨小波。 杨小波早上正忙着整理桌子上的文件，燕赤羽跟王瑞走过去把早餐递给了他，杨小波看了看早餐也没客气拿出包子一口就塞进了嘴里边吃边开口说话。 真羡慕你们两个，还能回家睡觉，累死哥哥我了，昨晚一晚上都没合眼。 辛苦师兄了，您这也是为警队出力嘛，光荣无比。 燕赤羽笑呵呵的说，随即又开口问道。 怎么没看到左师傅，我们也给他带了早餐。 杨小波看了一眼王瑞手中的胡辣汤牛肉饼立马眼睛都冒星星。 左师傅回家休息去了，年纪大了，熬一晚上身体扛不住，说着就从王瑞手中拿走了早餐，打开吃了起来。 欸，欸，欸 王瑞刚想劝阻，话到嘴边了没说出来。 杨小波边吃边说。 左师傅昨晚走的时候说了，你们刚上班也没什么事情，让你们开着队里的警车去案发现场再重新搜索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杨小波一边往嘴里喂胡辣汤，一边从身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朝桌子上一扔。 燕赤羽跟王瑞也没说什么，拿过车钥匙转身就要走，杨小波站起身冲两人还不忘提醒一句 左师傅说了，让你们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回来要写报告。 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回头比了个中指转身下了楼，杨小波也没理会，嘴角一笑继续低头大口朵颐起来，边吃边评价。 还别说，这牛肉饼胡辣汤就是比包子香哈 燕赤羽跟王瑞下了楼，到前院打开车坐了上去就朝水泥厂的位置开去。 燕赤羽在开车，王瑞坐在副驾驶，车子行驶在路上，速度不是很快，因为昨晚俩人都没有休息好，王瑞一上车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就靠着车窗闭着眼睛睡了起来，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燕赤羽感觉自己的眼睛疲惫的不行，开到红绿灯跟前的时候燕赤羽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希望抽着烟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只是刚把烟叼在嘴里，准备打火的时候王瑞突然开口 给我也来一根。 说着本身侧躺着睡觉的身体就转了过来。 燕赤羽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说梦话了。 燕赤羽瞪了王瑞一眼，还是把手里的烟朝王瑞递了过去。 王瑞没有回答，接过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眼圈在眼前飘散，紧接着又是一口，吐出烟圈，过了一会开口说到 你说昨晚的案子，会不会跟左师傅媳妇那件是同一个凶手。 王瑞说完扭过头狐疑的看向燕赤羽。 燕赤羽沉吟了一会，抽了口烟。 嗯，有可能，不过这些年没听说过类似的案件啊，如果真是同一个凶手的话，凶手怎么可能时隔这么多年才再次作案。 燕赤羽目光注视着前方说出来自己心里的疑问。 王瑞故作思考，嘴里自言自语着 是啊，这么多年了才再次作案，为什么呢？凶手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看着王瑞一筹莫展，燕赤羽边开口安慰。 行了，不要想了，眼下就是要尽快找到线索再说，先快点赶到水泥厂吧。 王瑞双手环胸靠着车窗，扭过头静静的看着窗外，良久，开口说到。 我昨晚跟左师傅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左师傅看到尸体后就转身朝水泥厂没人的地方走，我跟在身后，就看到左师傅在背对着我不停的用拳头砸着旁边的废旧机器，直到手被砸出血才停了下来。 燕赤羽看了王瑞一眼，